浩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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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bi amor, ibi dolor.爱是糖与刀/无论玩什么都带着一颗乙女心/诸君,我喜欢软妹,能徒手打十个的那种/填坑?没听过的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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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llars of Eternity- Edér个人小说翻译】The Reaping (完)

我一直以为这个坑早就填完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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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寒意袭人。他们生起火堆,钻进她床上的毯子颤栗着相互依偎,亲吻彼此并咯咯笑个不停。他的手渐渐暖合起来,即使触碰到她赤裸在外的肌肤也不再引起一阵寒战(不过就算是之前,他也没有因此就停手)。她的双腿纠缠着他,让他心生喜悦。他事前提醒过,说他技巧有些生疏,而且在事后为此不停道歉,保证下次会做出弥补。

现在她坐在他身后,而他后仰靠在她腰腹上,她的双臂环绕着他的胸膛。

“我真的很需要这样一个夜晚。”她说。

“不一定只能限于今夜嘛。”他希望自己语气足够真诚,但听起来不是那么回事。

“别说得这么振振有词。我们都清楚之前是怎么结束的。”

“也许上次我们太轻易就放弃了。”

“也许我们只是在缅怀逝去的时光。”

“我还没有放弃重归于好的希望咧。”

她拉近并吻了他,他做出简洁而热切的回应,好履行之前说要弥补她的承诺。

他醒来时听见了埃拉法的声音,但她不在身边。她的声音来自外面仍然深沉的夜色之中。紧闭的窗户使得他听不清她在说了什么,但还有另外一个更年长的女人在场。听上去两人似乎在争辩。门扉开启,埃拉法独自走进来,穿过火堆闪烁的余烬走到屋子另一头,放下了什么,然后伫立在原地纹丝不动地盯着那东西。

艾德尔起床穿上裤子,走到她身旁。他眯起眼睛好在黑暗中看得真切一些。“你还好吗?”

她并不惊讶,大概听见了他走来的声音。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艾德尔,我……”

“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艾德尔,听我说……”

“没关系,我……我为你感到开心。这点并没有变——”

“艾德尔,请不要——”

“没关系的,埃拉法。”他抚摸着她纤细的背,“呃,除非他老爹这会儿突然破门而入——”

“这儿不是你想要的!”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艾德尔缩回了手。他现在清醒了几分,能看到她的醉意也消失了,原本带着红晕的脸颊变回惨淡白色。他试图想象一个年轻女人独自抚养孩子会是什么光景——不得不和遇到的每个男人谈及此事,还要装作仿佛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这种年月,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没准儿现在这样反而正好。”他走到摇篮前,从中举起婴儿抱在胸前。小宝宝没有醒,呼吸均匀而平稳。

他的呼吸感觉不太对劲,好像有口痰卡在里面。刚开始,艾德尔以为宝宝生病了,但接着他低下头,第一次看见了那东西的脸。嘴角张开且下垂,挤满泡沫,从鼻子到下巴被厚厚一层干涸的唾沫印子覆盖。这些唾液吹起来的泡泡随着呼吸起伏收缩,增殖并旋即破裂。他还看见了圆睁的双眼,这东西根本就不是在睡觉。那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空洞,呆板,没有在注视任何东西。艾德尔此前只在战死沙场的士兵脸上见过类似的表情,这个念头让他条件反射般地把孩子放回摇篮里。他抽回手击打着空气,仿佛是试图道歉,又或者是在安慰自己说摇篮里那东西已经远离他了,而那东西可能跟已经死掉了没两样。

“抱歉,我不……我……我不知道——”

“你来这里不是为了看到这些的。”她声音轻得像耳语。

“我只是之前没有见过而已,没别的意思。”

“我们已经过了一夜,唤醒了一些愉快的回忆。你不必留下。”

“我不是这个意——”

“我希望你离开。”

艾德尔盯着她,希望自己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每次要开口时他又克制住了自己,因为他知道此刻无论说什么听上去都会像是在撒谎。何况艾德尔或许真的会言不由衷——他也说不准。此刻他脑子里大部分都是些自私的念头,这让他感到羞愧。他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像一直以来自认为的那样是个好人。最终,他只能点点头。再过几个小时,发生的一切都会变成回忆。他余下的日子还很长,足够让他去寻找比眼下更适合他的东西。他无言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穿上衣服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他又一次经过拉斯科农场,即使这么晚了,那些乌鸦也仍然没有离开农场。这次他在路过时尝试驱赶乌鸦。它们只是发出聒噪的叫声,几乎没有挪动位置,它们对艾德尔努力的蔑视足够它们回味一辈子了。

在小径尽头,他隐约辨认出盔甲反射的月光,一名士兵正朝偏僻的农场进发。他认出了维尔戈那粗短的轮廓和鸟一样的步伐。维尔戈住在镇子另一端,他不是准备回家。艾德尔加快速度追上维尔戈。

“正要回家呢?”

“艾德尔?见鬼,你是怎么——?你最好赶紧回屋子去,待着别乱走。”

“嘿,别冲我撒气呀,维尔戈。我不光是帮了那个小伙子,也帮了你和戴格一个忙。你们如果动了他一根指头,周围的人会叫你们好看的。”

“你还没明白。我们派了骑手通知瑞德利克。”

艾德尔觉得自己正站在一座高耸悬崖的边缘上。他原地愣住,脚下的地面似乎在摇晃,而他的肺紧紧抽缩成一团。“你们告诉他了?可真够卑鄙的,维尔戈。戴格人呢?”

“我们今晚要到所有俄萨斯信徒的家里去。瑞德利克把半个军营的人都派出来了,好赶在流言传开前突袭大部分地点。如果看到任何跟俄萨斯信仰有关的迹象,我们就进行收缴和焚毁。如果有人抵抗,我们就将其逮捕关押。如果有人不在,我们就追踪到底。”

艾德尔能感到血液正在冲击他血管的每一个角落。他略微想了想这些人万一发现埃拉法宝宝的状况会怎么对待他。艾德尔能就这么回去,忘掉今夜发生的一切吗?迎着明天的黎明,重新开始他的生活?他咽下一口唾沫,等待呼吸平稳下来。

“好吧,那我该回家了。晚安,维尔戈。”艾德尔拍拍维尔戈的背,然后掉头就走。

“艾德尔,你家不是在——?”维尔戈大声喊道,但是艾德尔已经走出老远,听不到他说的最后几个字了。一走到维尔戈视线之外,艾德尔就开始全力冲刺。他能看见远处骑兵们沿着道路前进的深色轮廓,仿佛是成群结队的巨大昆虫。他伏低身体 ,越过一道道栅栏,暗自祈祷没被看见。他跨越最高的一面栅栏时扭到了脚踝,摔到地面上滚成一团,只得骂骂咧咧地揉着脚踝勉强站起来,以最快的速度一瘸一拐走完了到埃拉法家的最后一段路程。

他抵达目的地时上气不接下气,手发着抖推门进去并随后迅速关上,并插紧门闩。埃拉法面对他坐在火堆边,正在照看宝宝。她警觉地抬起头来。

艾德尔气喘吁吁,说出的话几不成语句,“……赶紧……藏起来。有士兵。”

她环视屋内,摇了摇头。“这里没地方可躲。他们会找到我们的。”

“不是我们。宝宝。”

埃拉法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显出惊恐神色,“去森林里吗?我们可以逃跑。”

艾德尔摇摇头,“来不及。”

“那怎么办?”

粗暴的敲门声响起四次。埃拉法睁大双眼。艾德尔伸手示意要从她怀里接过宝宝,“我来。”

敲门声又响了四次。“稍等!”她大喊道,尽可能将声调装得愉快,并把宝宝递给他。艾德尔托起婴儿毫无生气的双臂将他举起,仿佛是举着一个破布娃娃。他抱起这可悲的东西,有一瞬间怀疑他的神是否真该为此负责。

“以瑞德利克领主的名义,我们命令你开门接受检查!”

埃拉法慌忙应门时,艾德尔四下查看。整间屋子只有一个房间,他没什么选择余地。士兵们会检查箱子和篮筐,还会看看窗户外面有没有什么格格不入的物件显得可疑。他不如把这东西藏在背上。

埃拉法开门时,一个士兵正准备从另一边把门撞开,结果猛地跌了进来。这士兵正是戴格。艾德尔怀疑他是故意选了埃拉法家,不管是出于善意还是恶意。另一个士兵跟在他后面,在黑暗中看不太清长相,不过他的鼻子倒是线条分明,还留了络腮胡。他比戴格足足高出一头,看架势当过很长时间职业卫兵。两个士兵都拔出了剑。

“如果我知道你们要来,肯定会先打扫打扫。”埃拉法说。

“好打扫干净我们要找的东西是吧,”高个士兵说,看着门上悬挂的晨星雕刻,“像是崇拜死透了的神的信徒的各种小玩意儿。”他盯着埃拉法,等她做出反应,但埃拉法只是礼貌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诸位?咱正在这儿干好事儿呢。”两个士兵闻声望去,看到艾德尔半裸地坐在床沿上,手里拽着一条毛毯遮住腰部以下位置。戴格脸涨得发红。

“这是你自己的错,艾德尔。但愿你不会后悔。待在那儿,别给我们添乱。”戴格挥动手中的剑,强调他是认真的。士兵们四处搜索,将容器里的东西倾倒出来,并没收了一切与俄萨斯有关的物件,包括埃拉法唯一的一提灯笼,这让她对士兵们大声咒骂起来。蓄胡子的士兵仿佛乐见自己施展权威,但戴格比起耀武扬威似乎更多是感到不妥,他时常瞥一眼艾德尔,并无声地摇头。空摇篮引发了一些疑问,但埃拉法用传家宝的说法糊弄了过去。士兵们收缴了一小堆物件,蓄胡子的士兵把它们扔进埃拉法的盒子里,准备出门。

戴格临走前严肃地看了艾德尔一眼,“回家去吧。你要是日出前一直不在家,难保不出事。”

“晚安,戴格。”在床单下艾德尔弯曲的右膝盖底,埃拉法的宝宝开始无声地抽搐,可能是因为太热或是缺少新鲜空气。艾德尔小心地用膝盖压住宝宝,想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戴格转身,但戴格没有走开,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一样。当宝宝再次抽搐起来时,他一眼就看到了。艾德尔瞧见蓄胡子的士兵本来在往外走,这回儿折返到戴格身边,朝戴格招手示意他该走了。别这么干。

但戴格还是靠了过来。“你那下面是啥?”戴格用剑指向他提到的地方,另一个士兵也停下脚步。

艾德尔紧张地笑起来,“你真想看?今天我可已经给你上过两堂关于谦虚的课了。”

戴格用剑尖挑起毛毯,慢慢向上抬,接着脸上现出残暴的表情。

“奥罗齐的影子啊,那可千万别是个——”

“别管了,戴格。”

“对不起,艾德尔。我这次帮不了你。”

艾德尔缓慢的点点头。然后,他双手迅速一扭,掀起毯子缠在戴格的刀刃上并抓住了它。戴格想抽回武器,但艾德尔猛地用力一拉,就从他手里抢走了剑。缴械比艾德尔预想的简单,这一拉让剑挣脱出来,重重砸在床边的地面上。

没有片刻迟疑,艾德尔迅速起身用毯子盖住戴格的头,然后扑到戴格身上,将他向后摔倒在地并开始捶打他的头。他希望自己能不必对戴格太狠。他听到婴儿在身后的床上发出抽气一般均匀而粘滞的呼吸声,完全暴露在士兵们眼前,没有任何自主意识。

有重物撞到艾德尔头上从侧面将他击倒在地。另一个士兵站在旁边,手里拿着埃拉法的盒子。他把盒子扔到一边想拔剑,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但艾德尔及时抓住他的脚踝将他扣倒,士兵的武器没能出鞘。

艾德尔和士兵扭打成一团。他看到埃拉法在房间对面寻找武器。他们拿走了她家的斧头,而戴格的剑就在房间对面,戴格正向那爬去。他会赶在她之前拿到剑。不过,艾德尔看到在她前方的火堆上挂着一口铁锅。

"埃拉法!"

艾德尔用头朝锅的方向示意了一下。她明白他的意思后点点头,从铁链上解下锅子,用两只手抱起。

艾德尔抓住那个蓄胡子的士兵,想用手臂从两侧把他扣住,为她争取时间。戴格伸手去拿他的剑。只要他一拿到,他们必死无疑。埃拉法飞奔过房间,在戴格伸出手去抓剑柄的同时,将烧热的锅底砸在他手上,滚烫的铁贴上他的皮肤。戴格大声尖叫。她迅速单手捂住他的嘴,艾德尔希望她动作够快,没有士兵会听见声音跑过来。屋里弥漫着关节烧焦的恶臭。

大个子士兵穿着马刺靴的脚一脚踩在艾德尔之前扭伤的脚踝上,摆脱了控制。他抓住艾德尔的脖子,把他的头扣向朝桌沿反复敲打。艾德尔感到有湿润温暖的东西从他的耳边慢慢流出。

埃拉法拿到了戴格的剑,这似乎引起了那个大胡子士兵的注意。他用膝盖压住艾德尔的头把他抵到墙上。

埃德尔现在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那名士兵拔剑了。埃拉法后退一步,双手握住戴格的剑架在身前。士兵大笑起来,这笑声在艾德尔脑海中沉重地回荡着。埃德尔在地上摸索找寻,他记得那个士兵洒落了某样东西。他能听到剑的碰撞声,埃拉法的呼吸声。他的手摸到了木柄,他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

他抓着士兵刚才没收的斧头冲向埃拉法的对手。他的脑袋现在清楚了。他可以看到她背对墙站着,隐约可见士兵在她上方。他无视脚踝的发出的抽痛。士兵已经在攻击范围内,他挥动手臂。

随即他感到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腿,使得他悬空腾飞起来。斧头从他的手中掉落,和他同时摔到地上。他回过头看到戴格完好的那只手拽住了他的脚踝。他发出懊恼的叫声,朝戴格踢了一脚想挣开他的手,但戴格没有放松。

艾德尔又看向埃拉法,她力量微弱地握住面前的刀锋。剑尖低垂着。看到艾德尔倒下时,她的脸色紧绷起来,但她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个大个子士兵。她的身体随着每一次呼吸而摇晃。艾德尔知道那名大胡子士兵会想迅速了结她,以免要同时对付她和艾德尔二人。他的下一招就是最后。艾德尔能看见他的手臂在积蓄力量,意图一招制胜。

当士兵挥下武器时,埃拉法膝盖一软向下滑去,在艾德尔看来她的双腿已经放弃了。他闭上双眼,等待金属割破皮肉的可怕声响。

他听见到了武器挥动的声音,但没有击中。他再次张开眼睛,发现那一击刚好从她发梢上方错过。士兵挥空后失去平衡,为她赢取了宝贵的时间。艾德尔看到她将剑锋对准他鳞甲下方,用最后一丝力气直刺他的腹部,随后又使劲推了一把才将剑身完全没入。士兵被涌出的鲜血呛到,用手无力地尝试拔出剑,随后静静地倒在了地上。

终于回过神来,艾德尔才看见戴格已经站了起来。斧子就在他左手边。他受伤的右手紧紧贴着身体,手背上一片焦黑。他逼近埃拉法,她正面对着倒下的士兵想把戴格的剑从他尸体里拔出来。艾德尔倚靠床腿拼命着想站起来。屋内喘息声此起彼伏。

“别这样,戴格。”艾德尔呼吸沉重,“住手吧。”

戴格停下脚步笑了起来,笑声粗鲁而苦涩。他回望艾德尔。“我也不想的。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又朝埃拉法靠近,举起了斧子。他的剑仍卡在尸体里。

艾德尔深呼吸一口气,以出乎戴格意料的速度冲向他,在戴格将斧子举起时抓住了他的手腕。他冲锋的惯性把戴格撞到墙上,他右手抓住戴格的左手,左手则扼住他的喉咙。

“放下斧子!”

戴格不断挣扎,但他的右手完全不听使唤。他只能勉强抓住正令他窒息的那只手,另一只手仍紧紧抓着斧子。

“戴格,放手!”比起命令,艾德尔更像是在请求。戴格冷哼一声,但下巴毅然决然地抬起。他是不会松手放开斧子的。埃拉法冲上去帮忙,想把他的手掰开,但他抓得太紧了。她放弃了尝试,转而回去拿锅子。这时艾德尔看到戴格的脸已经因缺氧和失血而面色发青,他的眼睛瞪大,身体瘫软。斧子脱手落地,艾德尔松开手,他的身体也靠着墙缓缓滑落。

艾德尔后退几步,在他不久前坐着的同个位置跌坐下来,想要平复呼吸。他麻木地环顾四周,看着那个他本以为能成为朋友的人。在艾德尔身边,宝宝正目光呆滞地一呼一吸,仿佛与周围的世界完全隔绝,而且在埃德尔看来,此时此刻他们的呼吸节奏化仿佛是发自一个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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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用埃拉法当天早些时候汲取的一桶井水井水桶洗去了血渍和污迹。艾德尔让她去隐藏造成的破坏并照看她的孩子。 他用一条好腿承担起两具身体的重量,一次一步,他穿过在黑暗中几乎无法看清的牧场和农田,远远避开大路。每走几步,他就停下聆听是否有巡逻队的声音。他不得不半推半滚地爬过那道最高的篱笆,几乎是摔到在了另一边,这比父亲安排他做过的任何苦差事都更糟。他把尸体拖进奥斯加德·拉斯科的地窖,希望能将这股味道暂时困在里面。在离开之前。他告诉奥斯加德的灵魂(假设他已经死了),他给他带了几个稻草人当礼物,不用谢。

当他再次返回埃拉法家时,她已经将家里整理一新,几乎看不出他们在这儿笨手笨脚地谋杀了两个人。他告诉她他感到十分钦佩。她回答说这是因为她经验丰富,随即漫不经心地轻笑了几声,然后是漫长的沉默。

“你有地方能藏身等这事过去吗?”他问。

“这事永远不会过去的,即使他们不再寻找两个士兵的下落。每次有敲门声响起,都可能是瑞德利克的士兵。总有一天他们会找上门来。”

“那我们就逃走。去抵抗湾,或者新锡玛。”

她没有回答。

“埃拉法?”

“不是‘我们’,艾德尔。”

“你可不能带着一个婴儿出去孤身闯荡。你在想什么呢?”

“我能行。我经常旅行,而且我也熟悉我走过的路。你要留在饰金谷,告诉我父母发生了什么,我去了哪里,告诉他们士兵上门时该怎么说。”

“那我们就晚点回合。约定地点。”

“艾德尔,如果你没有长这么个该死的榆木脑袋,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你是个好人。就当是帮我,留下来吧。找个好女孩,向她展示你那些用错了地方的热情。不要再假装我们之前还有可能了。”

“你怎么知道没有?”

“因为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这并不难做到。你知道我看着你的眼睛时看到了什么吗?忠诚,责任。你看着我时,真正看到的是过去那个已经不复存在的我。我不需要你这样。你想帮忙的话,就帮我离开这里,然后回家。”

艾德尔呆呆地看着她,希望能在脑袋里找些该说的话,但他一直没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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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很黑,但艾德尔能听到呼噜声和马蹄铁的声音。戴格和另一个士兵把马拴在大路边上。这是两匹健壮的瑟洛拿湾马。他在安全距离观察了一会儿,当确信附近没有人后,他解开缰绳将它们牵到灌木丛中,埃拉法带着她的孩子和一个背包等在那里。她的钱足够去新锡玛,她认为那里的家人愿意收留她。她用布包把孩子固定在身上,这样就能腾出手来。艾德尔提出要扶她上马,但她必须确认她背着包包也能靠自己做到。她尝试了几次才成功。他忙着收拾鞍袋并把第二匹马拴在第一匹马身上。他觉得它们应该可以把她送到新锡玛或至少那附近。

考虑到可能有士兵在附近漫游,他加快了动作,当她准备好后,他送她离开时甚至没能说一声再见。他沿着她的足迹走了一段路,然后用树叶和树枝掩盖这些足迹。完成之后,他望着那条足迹所过之处的空白,感觉这一夜那么的不真实。

他站在原地向外眺望大路,做出了决定。他想到了家,却毫无感觉,明白他现在再次无处可去了。所有地方对他而言都成了过去美好时光褪色后的残像。他思考良久,难以决定是否要离开。然后他抬头看了看,觉得天色即将转亮。他扫视地平线寻找士兵的身影和他们沉重的脚步声。他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便脚步蹒跚地沿着路向神殿前进。他希望自己能及时抵达,好和瑞道夫一同召唤黎明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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